【SS/撒昂/全员】废都 8. 黄昏之隙
8. 黄昏之隙
“现在我请大地，请头上宽广的天空，请那不断流淌的斯提克斯河的流水，那是幸福的天神们最庄重有力的誓物”。——荷马史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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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狡诈机敏的雅典娜啊，我深知你的秉性。”哈德斯用神力将惊恐中的沙加维持在原处：“如果这个凡人与贝瑟芬妮毫无瓜葛，请你对着斯提克斯河的流水起誓。”
雅典娜看着哈德斯，微微眯起灰色的眼睛。
“几千几万年，你还是如此地钻牛角尖。贝瑟芬妮就是因为这样才死去的。”
黑色的古老的神露出鄙夷的表情：“我就知道你不敢发誓。不管他是谁，这个凡人归我了。”
雅典娜冷笑了一声：“如果我对着斯提克斯河的流水发誓，那么你也要对着斯提克斯河发誓——发誓你若经我发誓之后，无论生死，你与这个凡人永远不能见到彼此，如果违反，就永远放弃你踏足人间的神力。”
“你想让我永不见他？”
雅典娜几乎笑出了声。
“我从来只关心我管辖的人间，我想让你永远不要干涉人间。”
冥王低下头，俯瞰着沙加的脸。
就算他不是贝瑟芬妮，他也拥有着和贝瑟芬妮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眸、嘴唇和脸庞。
对方也回望着他，惊恐又迷茫。
如果他真的与这个凡人永不相见，那这个凡人的灵魂也就不能入冥界，也就只能流落在冥河的另一边，永远徘徊。想到这里，他突然意识到这是雅典娜的圈套。
如果立誓，他要么让这个酷似贝瑟芬妮的灵魂永世飘荡，要么失去像现在这样踏上人间的神力——可真是个卑鄙的诡计。
但他真的不是贝瑟芬妮吗？雅典娜似乎是在故意隐瞒什么。
“怎么了？你不敢吗？你还想继续纠缠我的圣斗士吗？原来你一开始就打算要纠缠他，既然如此，我又何必要发如此重誓呢？”
雅典娜到底技高一筹。
“他究竟是不是贝瑟芬妮？”
冥王问道。
雅典娜傲慢地昂起头。
“无可奉告。”
哈德斯瞪着她，手上的力量也控制不住加强。
“呜……”
沙加吃痛，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。
“冷酷自私的冥王，你打算杀死他吗？你应该知道，他作为活着的凡人是无法跟你进入冥界的，你该不会想要通过杀死他来霸占他的灵魂吧？”这下轮到雅典娜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，向哈德斯诘问了。
哈德斯减轻了自己的力量，沙加开始向雅典娜飘过去。
“我并不如你这般冷酷，连自己的圣斗士也算计在内。”
雅典娜耸了耸肩膀，肩膀上的金口闪闪发光。
“奥林帕斯的众神，都说自己是公义的神，但是翻滚在脚下的信徒的痛苦，他们却回应不了。难道我伟大的父神没有告诉过您，只有权力、智慧与力量，才能让人类满足吗？”
“这是人类的堕落。”
冥王不屑地说。
雅典娜抱着手臂摇了摇头。
“不，这是诸神的堕落。”
沙加回到了雅典娜身边。还没等他开口提问，雅典娜就用权杖抵住了他的额头。
“忘了吧……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史昂伤得不轻。童虎和加隆都围着他，用小宇宙检查他身上的伤口。
“这是什么变态的招数。”
加隆咕哝着，看着史昂被折断的骨骼，背上冒出冷汗。
童虎认真地用小宇宙为史昂疗伤，却意外地感觉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小宇宙。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。他一时间想得出神，竟没有注意到安东尼娅扶着沙加从结界出来了。
“雅典娜！”
其他的人都连忙行礼，只有童虎还愣在原地。
安东尼娅没有怪罪。
沙加昏昏沉沉地靠在她的肩头，似乎是睡着了。安东尼娅见神力已经生效，把他交给了一旁的修罗和加隆，自己走到童虎面前。
不，是走到史昂的面前。
她看到史昂受的伤，皱起了眉头。
“原来他就是你当年与我交换的人。”
哈德斯的声音又徘徊在上空。
圣斗士们不由得紧张了起来。
但是安东尼娅并不理会，她开始用小宇宙为史昂疗伤。
“我不会忘记我们从前的誓言的。”
她说道。
“但愿如此，但愿你能信守承诺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哈德斯的小宇宙消失在了罗马的街道上。
这天晚上，阿格里帕官邸一片慌乱，因为史昂和沙加都受伤昏迷。得到消息的撒加没等到长官离开，便自说自话地先从他最近办事的元老院跑了出来。
他赶到阿格里帕官邸，把马缰给门口的奴隶，就长驱直入，直奔史昂的住所。他在门口毫不意外地遇到了同样一脸忧愁的阿布罗迪和穆。
撒加知道阿布罗迪之前失踪的事情，看到阿布罗迪回来了，问候了一句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阿布罗迪愣了愣：“撒加？我没事。只是……”
他把目光转向了房间里。
撒加顺着他的目光，要去推门，被穆拦住。
“希腊总督府的安东尼娅小姐正在里面。”
穆说道。
撒加想了想，然后趁着穆没有防备，一把推开了房门。
“提比略乌斯家的撒加拜访史昂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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